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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藝攝影學會前四十年的歷史回顧

admin 發表於 2014-09-03 23:56 | 來源: | 閱讀

趙暖沛記叙于2005年

華藝會友们拜托我 (趙暖沛, 下同) 将華藝開始和過往歷程簡约記述下來. 寫文弄字並不是本人的內行. 如有遺漏及不適合, 希請見諒.

華藝創辦於1967年, 當年黄道華, 雷燦和我三人由興趣所至而開始. 我也料不到能延續至今. 倒算是一個奇蹟. 以本人概念無論每一個社團的組織與建立, 首先最重要是有良好的基礎與民主, 真誠, 合作,團结, 不爭權奪利.

當我在50年代初來美國, 有朋友介紹加入《统一攝影學社》. 當時《统一攝影學社》约有會員40多人. 八成是土生土長的美藉華人. 聞說统一攝影學社是建立於1940年代. 我在1955年加入統一, 同一時期我在唸中學時, 創立一個中國同學攝影會, 會友如李日昌, 趙威廉等六七人也前後加入統一攝影學社. 我們當時算是最年青的一輩. 五六年後, 老的一輩巳老, 年青一輩的我們又沒有經驗, 青黄不接. 由於租約和經費問題, 統一就這樣成為過往歷史.

1967年,當與我從未謀面的黄道華剛從香港來到三藩市因人地生疏, 語言, 生活方式不同, 極想找攝影同好者, 成立一個攝影會, 以便交流. 他巧遇一位朋友李培先生, 談及攝影會一事. 李培先生曾是統一攝影學社两屆會長和攝影界長輩. 我和華哥就這樣被李前輩介紹相識.

其後黄道華, 雷燃燦與我三人便經常會面, 商討創辦攝影會事宜. 三藩市華埠餐室, 咖啡館是我們交流的場所. 接觸多了, 我們也會產生一些意見分歧. 我發覺華哥很主觀, 固執, 喜怒形於色, 這便是他的個性. 和會友相議時, 他間中會忽略會友們的感受. 我和燦哥從中曾勸告他將自己的情緒收斂一下, 以免影響會務, 彼此間團隊要有合作精神. 後來他也的確慢慢地改變了很多. 他也確是一個極有責任感的人, 每逢會務, 經費, 籌款等活動, 他肯定會起带頭作用, 盡力而為, 做到最好. 遇到任何困難, 他從不後退. 會務無論大少, 他都會徵求會友意見, 開心見誠, 漸漸地, 會員們都喜歡他, 而他也把學會當成自己的家.

每逢談到攝影會之事, 無論他是在家裡或是在上班都必然卄四小時與我們保持電話聯系. 我依然記得他對攝影會工作的那種癡迷和狂熱. 為了起草一個通知, 為了組織一次活動, 為了徵集一份稿件, 他可以工作到食寐兩忘. 曾己何時, 我取笑過他: 「如果你去人壽保險公司工作, 你一定會做到非常成功.」率直, 誠肯, 會辦事, 有人情味, 這就是黄道華的為人. 華藝之所以可以生存至今和保存下許多各種珍貴文稿, 大賽的資料, 歷史圖片等等都與黄道華的貢獻分不開. 時光流逝, 道華兄己駕鶴西去多年. 每當提起《華藝》兩字都令我對他的懷念和敬佩有加. 我相信認識他的會友, 絕大多數對他的無私奉獻, 都會持肯定的態度.

雷燦會友和黄道華的性格恰好不同. 他是少說話, 多做事, 穩重, 而且極具幽默感. 在1978年現址裝修, 便是雷燦兄一手策劃. 至今大家看到會址的門鎖, 水管, 天花板等等多是燦哥當年默默耕耘的功勞. 當然這裡也少了関超(巳故), 伍啟時(巳故), 楊華漢, 黄焕棠等一班會友同心合力的支持.

回想當初黄道華與我第一次進來這土庫, 看到那種污髒, 殘亂環境,令人生畏, 恐懼. 難怪之前許多團體和個人到來視察場地都無法接受. 說起來這個地方有多臭多髒也令人難以置信. 清理場地那天, 垃圾就要顧人運了好幾卡車. 據說之前這裡曾是一個腐乳公司的加工場, 兼製芽菜,豆腐. 經營了幾拾年, 大量污水淤積, 腐蝕整個土庫地面凹凸不平. 有些地方深三-四寸之深. 尤其是現在的內廳, 更是惨不忍睹, 似是風化了的戈壁.

由於缺乏經費, 改建只能我們自己動手. 用最簡單最實惠的方式, 把內廳用木條叠高三- 四寸, 外廳用士敏土將不平衡的地方補上, 然後粘上膠板. 所有的装修如木工, 牆板, 油漆, 電工, 天花板, 電器, 色括暗房在內, 均由會友們不分日夜犧牲自己的業餘時間, 勞作而成. 而且裝修材料也多是會友們熱心捐助.

往事依稀, 在此我記起值得一提的是兩位曾經對華藝有實質貢獻的人仕: 花倫律師(Mr. Joseph Fallon) 和駱來添先生.

事缘1975年, 華藝由士德頓街的小室搬到1310 跑華街. 會址由原來的2-3百呎驟增到兩千多呎. 此間黃道華策劃舉辦的春宴, 郊遊, 造像,展覧及籌款等活動不断增加. 會員也迅速增至七-八拾人. 同年夏季會議, 我提議舉辦國際性沙龍, 與世界攝影界接軌. 當時是北加州攝影聯會職員之一的會友李桭興提供了花倫律師是美國攝影學會 (PSA) 太平洋區代表的資料. 我便直接致電花倫律師,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是星期五. 當日一點許我跟他通了電話, 他很高興的约我在五時後到他辦公室會面. 事情發展的順利, 出乎我意料之外. 他但沒擺架子, 或拖泥帶水的刁難, 而且對我們舉辦沙龍的構思和想法, 給于肯定與支持.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健談, 坦誠, 主動. 兩個星期後他和他的中國乾女兒熾齡 (Carol) 還親自到華藝了解我們的工作實情.

其間, 華藝的主要會員黃道華, 雷燦, 関超, 胡新, 李振興, 和我本人等也多次開會共商定議1976年舉辦第一屆《國際攝影沙龍》. 我自薦担任首屆沙龍主席, 並提議出版沙龍特刊, 也負責了編輯的職務.

可惜1983年花倫律師逝世, 華藝失去了一位有力的支持者. 我收到他去世的消息後, 非常震驚, 失落. 記憶起歷屆國際沙龍所發出的廣告信件, 推薦華藝加入美國攝影學會的各種文件, 皆由他的辦公室書記處週末加班而成. 他親力親為, 出錢出力, 他的逝世對華藝的影響可說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另一位是駱來添先生. 他曾任國民儲貸會三藩市華埠分行經理, 是位學識高, 見識廣, 温厚仁慈的長者. 華藝拾壹屆國際沙龍每年的展覽場地皆由駱來添先生提供直到1986年, 並且每屆積極捐款, 餽送花籃致賀. 展覽場地是在都板街與積臣街角原國民儲貸會地下室內. 早在1982年, 駱先生接受沙龍刊物訪問時曾說: 『任何團體的發展, 必須擁有眾多的成員, 尤其是有學習興趣與生活純正的成員, 才能鞏固學會的基礎, 增加學會的力量……. 在華埠周圍, 能兼顧各方, 有组織, 有會址, 有成就, 更具持續性發展的藝術團體, 首推《華藝攝影學會》』. 其對華藝評價之高, 給我們團體打了一支強心針. 華藝之所以可以連辦十一屆國際攝影沙龍是與他的鼎力支持分不開的.

華藝自創會至今,曾經興旺, 曾經徬徨, 在黄道華去世後(1998年2月) 華藝曾經一度青黄不接. 此期間幸有會友李國柱勇負會長之重任. 慢慢的苦心经营下, 華藝重現曙光. 2003年開始很多老會友重返華藝, 新會友絡繹加盟, 更增添了華藝隊伍的力量.

數年來, 每到週日, 華藝均有與攝影有關的節目, 如數碼相機講座, 電腦入門, 圖片製作, 聘請名家如李元教授, 黄文偉與曾陸邦等大師級人才進行講座. 加上多次的户內外攝影活動, 令華藝更添光彩. 而且大多數活動都是免費, 這也是華藝創會的初衷, 培養發展攝影藝術興趣與人才.

華藝攝影學會在這數年來, 搞得有聲有色, 到會諸君有目共睹. 中文報章也經常报導. 週末活動, 每每盛况空前. 華藝不分國界, 藝術不分你我, 希望華藝新舊會友, 同心合力, 讓華藝在北美洲這片土地繁榮昌盛, 藝術永存, 華藝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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